正午时分的紫禁城,阳光洒在宫门前,却挡不住人间至悲的一幕。
一个布衣男子被五花大绑,脸上尽是绝望,一个中年妇人,跪在地上声嘶力竭,哭喊着让人心碎。
她不是旁人,正是明太祖朱元璋最疼爱的女儿安庆公主,而被五花大绑着的是朱元璋亲自挑选的驸马欧阳伦。
一纸圣旨,斩断的不仅是皇亲的性命,更是一段令人唏嘘的皇家恩怨。
这场午门前的斩首大戏背后,究竟藏着怎样的权力纠葛与家国考验?
才子佳人 一纸赐婚洪武年间,金銮殿上的一纸赐婚圣旨,不仅震动了朝野百官,更在人们心中掀起千层波澜。
展开剩余90%朱元璋为二十五岁的安庆公主挑选了一位布衣出身的进士欧阳伦。
安庆公主一直备受朱元璋宠爱,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但是她却迟迟未嫁,朱元璋也不急不躁,因为有了长女临安公主的前车之鉴,他再也不愿意将安庆公主送入同样的家族中共沉浮。
他想要找一个既有才情又无权根的青年,不涉党争,不附勋贵,一个真正能陪伴女儿安稳过一生的人。
于是,冥冥之中,新科进士欧阳伦带着一篇出彩的卷子走进了朱元璋的目光之中。
金銮殿上,欧阳伦身着青布官袍,长身玉立,语答有度,神态自若。
朱元璋暗自称奇,这等人若为驸马,可谓大幸。
彼时的欧阳伦,正值意气风发之年,虽然出身寒门,却才华横溢,风姿卓越。
他并非世家子弟,父亲乃乡间塾师,三代耕读,自幼饱读诗书。
他能中进士,靠的全是寒窗十载,挥洒的不是金银权势,而是一笔笔心血与汗水。
也正是这份纯粹与干净,让朱元璋对他格外欣赏。
当赐婚的消息传遍朝野的时候,人们皆是议论纷纷,而沉静如水的安庆公主却并无异议。
她出嫁那天,十里红妆,何等荣光。
他对欧阳伦说道:“你虽出寒门,然才情出众,今日得此殊荣,须当谨记,皇家体面,不可污也!”
那一刻,欧阳伦郑重叩首,山呼万岁,心中既感恩,又惶恐。
他清楚,这不是一场单纯的婚姻,而是一份沉甸甸的恩典与考验,他也许得到了驸马的荣耀,但也必须承受来自皇帝的压迫与禁锢。
荣宠之下 欲壑难填欧阳伦初入驸马府时,心中尚存几分敬畏,他谨守规矩,事事依礼,不敢逾越分寸。
每日清晨,他早起诵读经书,礼敬朝班,宫中上下对这位“寒门驸马”也渐生几分尊重。
而安庆公主与他虽然算不上恩爱,却也相敬如宾。
可时间一天天地过去,欧阳伦却再也没有当初的那种敬畏,反而在各种逢迎讨好之中渐渐迷失了自己,他开始习惯了别人对他三拜九叩。
他开始更讲究穿着打扮,府中器具也由素净转向奢华,连平日里陪读的小厮都换了三拨,只因他一句:“不识规矩,看了心烦。”
安庆公主并非不察,只是看在父皇宠爱之份,默然不语。
此时的欧阳伦,虽未掌实权,却因身份之故,被安排了些虚职挂名,其中一项,便是“奉使陕西”,表面上是走访地方茶政,其实不过是一次象征性的巡察。
但是欧阳伦却在其中发现了巨大的利益。
明初之时,朝廷设“茶马互市”,以官茶交换西北马匹,用以巩固边疆,但官府控制极严,凡擅自贩茶者,皆以重罪论处。
这正是朱元璋深为忌讳的领域之一,历来杀伐果决,毫不容情。
可欧阳伦在陕西目睹那些私贩茶叶的商人,低买高卖,三月便能获利数万,他初听时惊讶,继而动心。
回京途中,他一直默默盘算,直到踏进驸马府的那一刻,他的心思已全然变了模样。
回京后,欧阳伦借驸马之名,暗中召来庐州旧识,悄然布局。
他亲自指派贴身家奴周保,带着一干人手,再次前往陕西,名为“代采贡茶”,实则行走私之事。
周保原本便是市井出身,平日里恃主子宠信,行事颇为嚣张,这次出行,他更是大摇大摆,沿途炫耀,几欲将“驸马府采办”四字贴在额头上。
地方官员虽有所察觉,但一听是驸马派人,也都装作不见,生怕一纸奏折惹祸上身。
短短数月,私茶生意便获利丰厚,欧阳伦在府中接连置办田宅、珠宝,府邸重新修葺,金碧辉煌。
安庆公主虽有不满,但碍于面子与宫廷规矩,也只是在闺中冷眼旁观。
可欲望一旦开口,便再难喂饱,欧阳伦一面用私茶获利,一面加大走私规模。
他甚至试图与西北边陲的某些军头建立私下联系,想借“贡马”之名行商贩之实,将私利扩展至朝廷监管之外。
与此同时,周保在陕西蓝田关卡出事,一次例行查验中,他仗势欺人,不仅拒不配合,甚至公然殴打巡检官吏。
此举引发地方震动,那位被打的巡检不甘受辱,一封血书状告朝廷,连夜递入京城。
这一封御状,仿若火种,引燃了朱元璋心中已压抑多时的怒火。
欧阳伦,此时还不知灾祸将临,仍在府中酣饮作乐,丝毫未觉大厦将倾。
狗仗人势 一纸御状惊天一纸御状,翻越千山万水,在京城风雪夜中投递至大理寺,再经转入内廷。
朱元璋接到密报时,正在奉天殿中阅览奏折,听闻“驸马之家奴暴行西陲”,顿时脸色铁青。
他素来雷厉风行,最忌宫中之人藉宠弄权,而今驸马公然插手边茶,动私兵打公吏,这已非轻罪,更是对皇权威严的挑战。
他手中奏折“啪”地一声摔在案上,寒声道:“欺朕无耳目不成?”
他随即召锦衣卫校尉入殿,命其火速查办此事,凡涉案之人,一律收监拷问。
接着亲自批旨:“驸马欧阳伦,所管不严,致奴仆行凶,且屡有私运官茶之嫌,着即收押待审。”
翌日,皇城司直入驸马府,未曾通禀,便将欧阳伦押走。
诏狱之中,欧阳伦已不复昔日风光,他初时还试图辩解,说周保越权行事,自己毫不知情。
但随着一封封证词呈上,周保受审时招供出欧阳伦的亲笔手谕、账簿记载乃至交接茶商的密信,证据如山,令他再无狡辩之地。
朱元璋冷冷翻阅卷宗,听完刑部尚书汇报,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我赐他荣宠,是望他修身正行,不是让他借朕之名,行欺压百姓之实。”
随后亲笔下旨:周保及其党羽,杖斩于市,欧阳伦,待日午问斩。
安庆公主得知噩耗,犹如晴天霹雳,她跪倒在奉天殿外,衣衫不整,泣不成声,连喊三声“父皇”,却无人应答。
她披头散发,声嘶力竭,哀求道:“女儿愿削发为尼,代夫请罪,只求父皇赐他一命!”
可朱元璋始终未肯现身,只冷冷传话:“驸马犯法,与庶人无异。朕既要律天下,怎能为一人破戒?”
京师风声鹤唳,朝野震动。
人们议论纷纷,有人惋惜驸马命薄,有人赞叹皇帝铁面无私,也有人心生寒意,知晓朱元璋此举,是在昭告天下:哪怕是“自家人”,触犯天威者,亦无生还之日。
四、亲情诀别 午门血泪
洪武三十年的初夏,京城的天仿佛也知晓即将降临的悲剧,一早便阴云密布,闷雷滚滚。
午时三刻未至,紫禁城午门外,已是重兵环列、肃杀之气四起。
被五花大绑的欧阳伦面容枯槁,眼神空洞,他的身后,是冷眼旁观的刽子手和虎视眈眈的锦衣卫。
而安庆公主披头散发,衣裙凌乱,早已泣不成声,她的膝盖已在石砖上跪出血印,却仍旧不肯起身。
她张着沙哑的嗓子,嘶喊着一句让世人永远记住的话:“他罪不至死,父皇,你真舍得让我守寡吗!”
她的声音穿透人群,带着撕裂五脏六腑的哀痛。
哪怕是京师百姓早已见惯刑场杀伐,也不禁动容叹息:这哪里是皇家公主,更似市井怨妇。
她曾是朱元璋膝前最得宠的掌上明珠,万千宠爱于一身,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至亲至爱的人走上断头台。
而她的父亲,明太祖朱元璋,却并不在场,他坐在奉天殿中,隔着沉重的宫墙,听着殿外传来的哭喊声,面沉如水。
身边的宦官早已跪伏于地,大气不敢喘。
他不是不疼安庆,她聪慧如母,稳重似己,七岁能背经书,九岁掌家政,曾是马皇后临终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孩子。
他怎会不知她的性情,又怎会不知,这一跪一哭,早已耗尽了她一生的尊严?
但他不能心软,国法如山,他用铁血手段建起这大明江山,又怎能因一人一情,放任律例沦为儿戏?
“我让他做驸马,不是让他做贼。”
这句话像冰刃一样,狠狠划过心头,也划断了他与女儿之间最后的温情。
午门鼓声响起,三声炮响,天地俱寂。
刽子手手起刀落,欧阳伦的人头应声而落,鲜血喷涌三尺,染红了午门前的青石地砖。
安庆公主却一动不动地守着丈夫的尸首,脸色苍白如纸,神情空洞如死。
此后多年,安庆公主闭门不出,常年身穿素衣,不言不笑。
宫中人私下称她为“白衣娘娘”,而她所住的别苑,也被百姓称为“守寡宫”。
她再未改嫁,亦未再上朝,只在每年七月廿三,命人祭拜欧阳伦。
朱元璋终其一生,也未再与她亲近。
国法无情,皇权如铁,一场午门血案,留下的,不止是尸骨与哭声,更是一段永难愈合的亲情裂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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